Supergirl Virtual Season

电梯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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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失望太令人难以接受了。

Kara原本希望在飞船里的是氪星人，这样她就找到了一个像她一样，能记得故乡的人；一个有着鲜明的记忆，能和她产生共鸣的人。现在Clark回到了大都会，Cat也离开她了，Kara向Rao祈祷这个人能成为一个朋友，她现在真的需要一个。

但是她伸出的友谊之手，从理论上来说已经被扇开了。她提供的安慰，原本希望能够多少抚慰一点那刺骨的悲伤，倒头来却落在了毫不感兴趣的人身上。和达星人Mon-El的初次见面在各种层面上都十分扫兴。

她花了点时间以及相当程度的自我调整，来消化她的父母告诉她的氪星姐妹星球的故事——那些她现在认识到是一种狭隘的，带有星际间势利眼的故事。但是Mon-El甚至都没有想要跟她互相让步的意思。

Kara离开他的房间时，听见他开始在她背后，对她和她的母星说一些无礼的话。她不敢相信她浪费了两天的大好时间试图让他说话。现在他倒是开口了，她又无比地想让他闭嘴。她来到地球后哭了很多天，为了所有她思念的的人和她再也见不到的东西。而他看起来对于最近的酒吧在哪里，他什么时候能去喝一杯更感兴趣。抛开她努力放下的偏见不谈，他实在是所有关于达星人的刻薄笑话的活生生典范。

心里最后一丝和故乡产生联系的希望破灭了，Kara胸口隐隐作痛，她前往寻找Alex，至少Alex能让她有另一种家的感觉。她们最近几个月麻烦不断，但Alex的一个拥抱总能压过重新浮现的痛。也许过一会儿，在姐妹时光帮自己振作起来以后，她会再去看看她母亲的全息影像，询问所有她童年时曾盲目接受的事情，从有多少个星球被氪星的毁灭所影响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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揉了揉她发烫的眼睛，Alex走出电梯，站在自动行驶车上穿过了DEO弯曲的走廊。从公寓走过来的路上所喝下的三倍浓咖啡，都没能打败她的疲惫。今天她的脾气已经很差了，而现在连九点都还不到。

“长官（Ma'am），”Vasquez在前往更衣室的路上向她打了个招呼。Alex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
“你看见Supergirl了吗？”

“在星际花花公子那里，长官。”

听见这描述Alex挑了挑眉，但是Vasquez没有退缩。“他终于说话了啊？”

“差不多吧。您需要知道，Supergirl今天早上心情不是很好。她两天来一直努力想从他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，而且外面的门上有些凹痕。”

一阵担忧涌上Alex心头。“这一定是Danvers家的传统，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就开始挥拳头。”她嘟哝着，友好地拍了拍Vasquez的肩膀，让她离开了。

叹了口气，Alex绕过繁忙的指挥中心前往关押室。他们横冲直撞的客人除了让她们分心，没法好好寻找她的父亲外，并没有任何用处，单就这一点就够让她感到气愤了。再加上他掐了她的妹妹，伤了好几个特工，砸烂了她的医疗站，这一切让他稳坐黑名单的头把交椅。

Alex接近门的时候，碰上Kara从关押室里走出来。无论她对客人有什么期望，Kara显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。

Alex正准备问是什么情况，Kara就上前一步把她拉进一个拥抱里。“呃……嗨。”Alex犹豫了一下，然后也抱住了Kara。“你还好吗？”

“嗯。”Kara呜咽了一下，把她的下巴靠在Alex的肩膀上。“只是想要我最好的姐姐抱一下。”

听到这话Alex心都软了，她抱得更紧了一点。

“你不会要去审问他吧？”Kara压低声音闷闷地问到。“不会成功的。相信我。”

Alex张开嘴，想了想Kara的怨气，又合上了。

在Kara威胁着要跟Clark一起去大都会以后，Alex觉得丢脸地害怕Kara会和这个新的氪星人建立起感情。他也许能够理解失去一个世界以及获得超能力是什么感觉。 他可能在Alex化为尘埃消散成缥缈的记忆后，还能够陪在她身边。Alex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比得过那些。她清了清喉咙，“其实，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
Kara的恼怒立时退去了一些，她退后一步放开Alex，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她的姐姐身上。“你看起来很累。你还好吗？”

点了点头， Alex轻弹手腕打消了Kara的担忧。“你有空吗？我有些事要跟你谈谈。”有几个特工路过，考虑到隐秘，她向前又靠近了一点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是关于爸爸的。”

“你发现什么了吗？”Kara问，保持着谨慎的乐观。

“还没有。Myriad之后又是我们的氪星不速之客，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让我……我们没法好好地寻找他。”

“他不是氪星人。”

Alex惊讶地眨了眨眼睛，但同时又为心里的那一点希望的火苗而厌恶自己。“坐氪星飞船里来的人不是氪星人？”

“他是个达星人，来自氪星的一个邻近行星”

Alex不确定要怎么理解她妹妹语气里的轻蔑。“你不喜欢？”

Kara嘲笑道，“我告诉他我们的星球都消失了。我们的人民。他们都从群星当中被抹去了。这都没让他觉得心烦。”

那不可能是好事。Alex紧皱眉头，在关心Kara和迫切需要开始找他父亲之间摇摆不定。

“算了，不要说他了，”Kara说，帮她简化了选择。“他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。”

“所以……他不会把你的注意力从寻找爸爸上转移开？”Alex犹疑地发问。

她鼓起勇气，但不想让Kara和她一样为责任所累。虽然难以接受，但每个人的需求都必须优先考虑。

“家人第一。”Kara保证到。“是时候找J'onn谈谈组建一支特殊队伍的事了？”

她们意见一致，极大的安心扫过Alex的身体，让她轻轻地摇晃起来。没有Kara她做不了这件事，尽管她有尝试过。她已经浏览了全部有提到Cadmus的内部文件，一直追溯到Kara抵达地球，和她抵达前不久的时间。出于安全保密的原因，这么些材料都没有数字化，整个过程漫长而繁琐。不过相比起来跟花花公子打两天交道，这反而显得没那么恼火了。“他可能不会给我们提供一支队伍，但我想要申请一个。”

Kara抿住嘴唇，这是每次她被告知“不”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。“如果我们拿不到队伍，那我就暂时从DEO的事情上退下来了，专心找Jeremiah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Alex深吸一口气，把Kara拉进她充满感激的怀抱里。

“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做吗？”Kara轻轻地问，她退出来看着Alex，眉头皱了一点点。

“你现在事情很多。新工作，星际花花公子，Vasquez这么叫的。”Kara的嘴角抽动了一下。“再加上Cat离开了……”

“老实说，专注在你和Jeremiah身上，是我现在能做的最重要的事。特别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危机要处理。”

“你真的不应该把那样的愿望对着全世界说出来，除非你想让世界再把它收回去。”Winn一边说一边走近，给她们俩一个歉意的微笑。

Alex的胃在激怒中搅在一起。“干嘛？”她粗暴地说，忽略了Kara放在她肩膀上的警告的手。

“别打我，我就是个送信的。”Winn举双手投降。“J'onn从华盛顿回来了，他派我来找你们。所以……要生气就冲火星人生气吧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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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醉的感觉渐渐散去，至少没到2011年在戛纳的程度，那个夏天实在是太胡闹了。Cat在突突作痛的头疼和一阵阵恶心间强行让自己坐起来。

不是四季酒店。她身下的床铺是老旧的金属制品，但至少床单看起来是干净的。扎手的合成棉的触感让她紧蹙眉心，她把腿甩下床，悬在空无一物的石头地面上。至少地面是干燥的，虽然坑洼的墙面上有些许潮湿。有什么东西在滴落。她想要水，起码暂时来说。

“喂？”她的喉咙发出了刺耳的声音，并不意外。她又试了一次，尽她所能地发声。“有客房服务吗？”考虑到肚子里的饥饿之痛和急需释放的需求，她一定昏迷了好一会儿。

从牢房外的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简短的低语，来回走动的脚步声，以及手持无线电的噼啪声。牢门本身是老套厚重的金属，一个简单的插销和一个能看进来的格栅窗。正像她怀疑的那样，透过铁窗她能看见的只有狭窄走廊的墙壁，和一些模糊的影子。头顶的荧光灯昏暗又不时地闪烁，对她的皮肤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
想到头顶上的东西，Cat检查了房间的监控。三台摄像机，比她对她部门主管要求的技术规格还要高。她不仅仅是在被监视着，她还是在被人研究着。在这整个溃败局面里，她第一次感到一阵非常真实的恐惧感沿着脊柱贯穿全身。

“如果你们能把我的支票本拿来，这一切就能很快解决了，”她盯着最近的摄像头冷静地说。被恐吓是一个选择，但是是一个她不会做的选择。几个新奇的装备不会意味着说这是什么她以前没有处理过的事情。深吸一口气，稳定了一下呼吸，她继续说到：“或者把我的电话拿来让我打给保险公司。他们现在的保单涵盖绑架了，而我是个客户。”

什么都没有发生，甚至连大厅里的无线电都没有再发出响声。

这一定不能更无聊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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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肯定是在逗我。”Alex压低声音嘟哝着，但Kara听到了，为她的姐姐感到难过。Jeremiah已经等了这么久，现在Alex的计划又得再推迟一些了。另一个障碍，另一个不公平的负担，横在她们的家庭面前，因为她们总是要做正确的事。

虽然说保护总统听起来值得重视而且非常重要—更不用提Kara自己就是个粉丝—但她还是为了Alex，也为她自己感到沮丧。

“这情报从哪里来的？” 他们站在指挥中心的圆桌边，Kara问J'onn。他们越早解决这个威胁，他们越早能放手去找Jeremiah。更不用说她自己还得很快去CatCo报到。Snapper的工作时间开始得比Cat早，而他肯定会抓住任何借口，在整个新闻编辑室前给Kara难堪。

“多种渠道。”J'onn不耐烦地解释道，显然觉得很有压力。“其它情报机构在我们说话的当下也收到了信息。FBI，NCPD还有特勤都会掺一脚。但愿他们在恐怖分子被逮捕之前，都不要档我们的道。”

Alex的下巴紧了紧，但她没有说话。Kara同情地看了过去；Alex告诉过她很多次DEO和其他机构打交道的时候行动是多么困难。那些没那么隐秘的组织也不喜欢DEO，这总是伴随着很多争吵和没有必要的 文书工作。

“我们确定他们是恐怖分子吗？”Winn问到。

“一个 或者多个外星人发出威胁，声称一旦Marsdin总统踏进纳欣诺城就要杀掉她，Mr.Schott。你会怎么叫他们？”

Winn和Kara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“去华盛顿行程不顺？”Kara随口问到，手指在桌面上下意识地敲打。

J'onn盯着她。“想象一下，如果我得回到那里去解释我们怎么让总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被暗杀，我的心情会是怎样。由于你是这座城市独特的象征，你被点名协助这件事，Supergirl。而在这之后，我们需要讨论你今后的角色。”

Kara点了一下头，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，Alex在她身边不自然地动了一下。“那……我们还有四天？”Kara试着让他们回到主题上来。

“更像是三天。我们希望这件事在总统抵达纳欣诺城之前，就能够被阻止。”J'onn转过身，从桌子前走开，他的手死死的压着他的后背。“我需要能够向上面保证我们不会让外星人在这里横冲直撞。”

“我们对于敌人了解多少？”Alex听起来很疲惫，Kara忍不住想她姐姐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。

“一个地狱人（Infernian，注1），可能是单独行动，或者带领一支小队，计划破坏总统的外星人赦免法案。”

“啊……地狱人是什么？”Winn犹豫地问到，然后朝Kara靠近了一些。“他是在盯着我看吗？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。”

Kara轻轻地摇了摇头，含蓄地警告Winn不要再说话了。J'onn看起来随时都要朝他们喷火，而且她感觉她可能是打头阵的那个。

“一个能够创造和操控火焰的种族，除了氪星人以外，是唯一有热视线的。”Alex抱怨道，对这个消息一点她也不开心。

Kara叹了叹气。“Ms. Grant一定会后悔她错过这些的。外星人阴谋、总统生命收到威胁。Tribune的销售量会上天的。”

知道她今天，或者明天，甚至几个星期几个月都再见不到Cat让她的胸口隐隐作痛。这不公平。她们好不容易走出了Adam那件事，放下了Siobhan引发的矛盾，找到了对彼此新的理解。她期待到最后她能成为对Cat来说比“Keira”更重要的角色。她希望能有机会成为“Kara”。

“Cat Grant和其他所有的记者，都不会知道这会是个问题。”J'onn针对性地告诉她。

“公众有权利知道。”Kara争辩着。“特别是当他们不可避免地会被卷入到冲突中的时候。”

Alex嘴角翘起来了一点。“听起来已经像个记者了。”

从她姐姐的嘴里说出来，这话听起来更像戏谑而不是赞美，但是Kara觉得Cat会为她感到骄傲，Cat会想要她不断推动自己，尽她作为一个记者所能地让纳欣诺城的人们知道真相。Kara这份尝试的勇气来自于Cat。她会过后再向J'onn请求原谅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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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敲门咯？”Kara鼓起勇气闯进去，尽管Cat的—不，是James的—办公室大门像往常一下大开着。“我给你带了拿铁。我没有……你懂得，用热视线？我知道你不需要热得能化铁的咖啡。”她开了个玩笑。

“Kara！”James非常努力地想要放松，她能看见他宽阔肩膀在灰色衬衫下绷得很紧。“你不需要这么做。我不是你的老板。”

“话是这么说，但你还是老板。”Kara提醒他，决定让一切都回归到他们之间的常态。她把咖啡放到桌子空着的地方，并且试着不要对铺开的照片和排版作出反应，它们盖住了Cat留下的一些小玩意。注意到Cat没有带走她的任何一副备用眼镜，她的胃里又拧在了一起。“而且，Eve可能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咖啡。”

他通常喝得非常快，说话间就把空杯子扔进垃圾桶了，但Kara还是留意到了。也许给James带咖啡不是她的工作，但她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会这么做，小小地滥用一下Cat在Noonan的账单。更多时候，那都是让她能第一时间见到James的借口，而她已经开始怀念这种互动了。至少Eve在没有Cat把她骂哭的时候能做好她的工作。很难想象James用同样的方式朝Eve大喊。Kara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过大声说话，而Cat的Teschmachers呼喊声，感觉还在白色的墙壁间隐隐约约地回响着。

“谢谢。”James拿起杯子满足地喝了一口。很难想象谁会不喜欢他，而Kara也拿这当做她打破他们之间尴尬局面的信号。可是当他一把杯子放下，他就显得局促不安，好像要等着她离开。

“所以，我现在有一个道德困境，”她在桌子前坐下开始说到，而不是像她跟Cat在一起时那样在他的身侧说话。“我的另一份工作，给我提供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信息，或者至少它会很有意思，如果真的追踪下去的的话。我觉得我的问题是， 如果Supergirl获悉了某件事，然后让Kara Danvers在对的时间去对的地方挖独家新闻，这样做合适吗？”

“你真的应该跟Snapper谈谈这个。”

“我不能跟Sapper说。”Kara调整了一下眼镜。James看向她的身后，几乎像是在希望要有什么来打扰他们。“Snapper不知道这个困境， 因为他不知道我是Supergirl。就算他知道，他可能还是会让我去报道些废物。以及这不是个比喻，他真的给我安排了一个关于垃圾收集的任务。”

“这是他的部门，Kara。”

“没错，但是—”

“我知道你习惯了用Cat的名字和影响力帮她办事。” James坐在令人生畏的办公椅里，说话间手指交握在胸前。“而你的另一份工作，人们倾向于按照你说的去做，制服，还有别的一些原因，比如两手叉腰那一整套。”

“这……这不是关于我怎么达到目的。”Kara有点语无伦次，从她的座位里转出来。她不是已经花了两天去克服James曾经指责她的那种态度吗？在她来到地球的这些年里，她一直保持谦逊谨慎，哪怕Alex从那些关灯以后的悄悄话里了解到她在氪星的家庭生活以后，打趣地叫了她好几个星期“公主”。好吧，也许她偶尔会怀念有家用机器人的日子，以及所有人都会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帮她一把，但那并没有改变她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努力学习，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而不仅仅是她的名字立足。以及，诚然，她的超能力。哪怕一直到去年，她都很小心地尽量不去使用的那些能力。

“听着，”James发出一声叹息，掐了掐鼻梁。他看起来和上一次他帮Cat打掩护时一模一样，压力很大，那个时候他还在努力放下Lucy。“我知道我们会变好的，但过去的一个多星期里发生了那么多事，我们能不能暂时不要谈这个？我们刚刚重新画好了朋友的界限，我不想还要画上老板的界限。”

“对，没错，我懂。”Kara很容易地就接受了，她意识到她把他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里。自从他们那天的谈话以来，如果她没有那么的分心，她可能也会一样伤痕累累。她是很怀念他们一直以来随着潜在的暗流游走的感觉，那种也许最终变成确定的激动。她也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发生了变化，对此她并没有做好准备。

“我能处理好。Cat告诉我做一个成熟的大女孩，那就是我要做的事。我只是想确认，不管我得到的消息是什么，都是任何记者有渠道能了解的。Snapper会尊重他们的工作的。你也应该，呃，去做你的事了。我知道Ms.Grant每天有多忙，所以……”

她开始慢慢退出办公室，小腿肚撞上了咖啡桌，她又感谢了一次Rao庆幸她不会有淤青。如果是个普通的人类，她的日常笨拙早该让她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了。

“Kara？”James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她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的看法不一定正确，但我从没觉得Clark在做你说的事情时，是在欺骗。一个好的记者总是讲述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故事，对吗？”

一个橄榄枝。“对。”她点头。“而且你知道，如果你还想再拿一个普利策奖，也许我能带你和你的相机出去走走，休息一下。”

“那样挺好的。”他们交换了一个犹豫的微笑。“但是你知道我在地震的时候给你拍的那张照片吗？抢劫的那张？今年提名了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

“然而它可能了。”James确认了一遍，因为分享这个喜讯他笑得更深了。“去报道你的故事吧。”

于是Kara转身走向开放的办公区，双脚重新被注入了活力。她会写一篇样稿，关于外星人权利和总统保证过的法案运动，让Snapper看看她能够用正确的方法行事。然后他就不得不安排她去报道总统的来访了，一口气解决她所有的问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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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gent Danvers。”J'onn示意她在会议室里坐下，他正忙着翻阅一堆文件。外星人特赦法案给他们带来了谁都没遇到过的大量文书工作， DEO的档案记录检查的要求，比以往更加精密了。

Alex清楚她的上司肩上的担子有多重。在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，她希望她能够帮助到他。不幸的是，那不是她现在特意来找他的原因。

“你有空吗？”她一边问一边拉出一把椅子重重地坐进去。“我知道你很忙—”

“需要我提醒你，如果你想要旁敲侧击，我可以直接读取你的想法吗？”听到粗暴的回应Alex不禁调整了一下自己，但是J'onn发觉了自己的态度，用手摩擦了一下疲惫的脸。“直接一点，我们就能省去官僚主义那一套了。”

“是有关我父亲。”Alex没有耐心再拖延下去了，她会在10秒钟之内把自己累死的。

“我猜到大概会是这件事。”

“J'onn—”

“我想，在现在的情况下，你最好在这段谈话中称呼我为Henshaw局长。考虑到我们谈论的内容。”Hank把文件放到一边，注意力全部放在Alex身上。

Alex停住了。当他们讨论她的父亲时，那是她最不想用来称呼J'onn的名字，那个名字属于把Jeremiah从他们身边夺走的那个人。“你不想用J'onzz了？”Alex惊讶地问到。 他不可能放弃他原本的身份。

“在华盛顿讨论的部分议题，就是关于连续性。他们认为从明面上看来，如果我保留我之前的身份会更好。”Alex点头，但关于这个决定有些东西让她觉得哪里不对。因为这份工作会不可避免地接触不少秘密，他们这些特工总是被训练为在他们可以的范围里保持诚实。这对J'onn来说又是一个不必要的要求，他们的领导们对他本来就很差了。向Kara说一些工作上的谎言是一回事，但要完全假装变成另一个人？Alex不确定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。

“也许这样，他们就不会在我们的工作证上印省略符号或者什么了。”Alex试图活跃气氛，但是没什么用。好吧，说回正事。“长官，我想带一支突击队找到Cadmus并且打败他们。首要任务：解救Jeremiah Danvers，DEO特工。”

“Agent Danvers，DEO的首要功能不是反恐。我们甚至都不确实Cadmus是不是一个恐怖组织，证据还不足。我意识到你有个人因素渗在其中，但我们有更大的任务。包括保护我们非常人类的总统。”

“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地球不受有敌意的外星人侵扰，”Alex慢慢地同意到。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在教育她关于不要掺杂个人因素的问题，几个星期以前他们俩还在外逃命，试着一起找到Jeremiah。“而我的父亲，据我所知，是个地球的居民，需要我们的保护。”

“但不是从外星人手里，”J'onn反驳。“在公众审查下，赦免法案的额外资源……Agent Danvers，我能提供给你的不多。”只用她的职位来称呼他，这让她有点生气了。出外勤或者在指挥室里的时候，这没什么，但是私下他们之间早就没那么正式了。“而且说到你的家庭成员，我们作为Supergirl的个人增援的日子也该到头了。如果她想打击犯罪，她得靠她自己。我们只会在有外星嫌疑人需要被关押的时候出现。”

“这就是你之前开会的时候的意思？在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之后？”Alex厉声说道，她的脾气有点急了。“你怎么可以—？”

“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觉得。她也造成了很多破坏，那些损坏政府没法再继续为她买单了。”J'onn双手抱在胸前。“但是如果我们讨论的是你父亲，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。我是个外星人，管理一个从外星威胁里保护大家的政府部门 。如果我资助一些私人复仇计划或者附属计划的话，我会失去这份工作的 。”

“这纯属胡—”

“我没有说永远都不去。”他澄清道。Vasquez出现在会议室门口，拿着一些文件，抱歉地看着他们。J'onn一边继续说，一边让她进来。“我是说，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。我们可以再多等一会儿，来正确地处理这件事。”

“那是什么时候？”Alex不准备罢休。她将手掌砸在桌子上，让平时处变不惊的Vasquez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惊了一下。“下个星期？下个月？或者干脆久到让他们终于决定杀了他？”

“够了，Agent。你知道你的责任。我不能控制你的私人时间，但是我能警告你和你那个妹妹在四处打探的时候小心。你对Cadmus什么都不知道，对吗？”

Alex气馁地摇了摇头。

“我的话都清楚了吗？”

“不能更清楚了。”Alex站起来离开，都没想要回头看一眼。她觉得她大概只会看到J'onn脸上写满歉意。她没指望能得到批准，但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也足够了。也许几个特工和一点自由资金，再加上他们能从军火库里带走的火力。

而且，仔细想想的话，Alex完全有能力在没有明确指示的情况下做出这些安排。暗自得意地笑了笑。她回到了她在指挥中心的岗位上。她要去找她的父亲了。

 

注1：Infernian，词源Inferno地狱，意译为地狱人。初次登场在203“Welcome to Earth”。

电梯间

特别感谢 @Fish/姐控就是本魚 小鱼帮忙校对，我选择三天一更果然是没错的。大家对翻译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，也欢迎讨论剧情~下一章有两个超强势的女人要出场了！猜一猜吧，反正猜中了也没有奖。